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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母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华瑞,她想听恒远的事 ,

这个华瑞,总在讲他师父,她并不想听什么劳什子师父。

正当白母想开口提醒华瑞,让他讲与恒远有关的事时,华瑞终于说到恒远。

白母的脸色从不耐烦,到自责,到愧疚。

知道杜月红做的恶后,白母想到恒远小时候过得艰难,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难。

她每个月都让杜月红往庙里送东西,不用想,那些东西都去了哪里。

白母在心里将杜月红家十八代祖宗问候一遍,

华瑞像是看不懂白母的脸色,不客气地接着道:“老夫人,你和老太爷是双职工,白龙远和杜月红也是双职工。

你们每个月有工资,有粮票,肉票,糖票,布票,各种票,逢年过节,厂里还给你们发福利。

你们没有挨过饿,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。

师父的口粮有限,风哥的粮食关系在你们家, 在生产队分不到粮。

我的口粮被后娘把着,涛哥的口粮被他叔叔霸着。我们仨,在生产队分不到一粒粮。

师父用也一个人的口粮,养四个张嘴。日子过得有多苦,是你想不到的。”

想到那些吃不饱饭的日子,想到师父为了他们仨有口吃的,辛勤劳作的日日夜夜,华瑞的眼睛红了。

华瑞顿了顿,抬头看天,将眼里的酸涩生生地逼回去。

过了片刻,才将胸口澎湃的情绪压下去,哑声道 :“因为我们仨,师父积劳成疾,四十出头就死了。”

华瑞不想哭的,“师父”两字出口,他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。

白母歉意地说道:“我不知道,我每个月往庙里送粮的。”

华瑞没有理白母,抬手抹去脸上的泪,接着说道:“师父死那年,风哥十岁, 涛哥九岁,我八岁。

师父临终时,嘱咐我们,要我们好好活着。

为了活下来,风哥每天在山林里转悠,想办法打猎,拿到黑市上去换粮。

为此,风哥被马蜂蜇过,被蛇咬哥……风哥九死一生,用他稚嫩的肩膀,为我和涛哥撑起一片天,让我们得以活下来。

我和涛哥从小死了娘,没有人护着,是我们命苦,生死只能随天意。

但是,风哥与我们不一样,他的父母双亲皆在。

他该和城市里的孩子一样,在家人的关爱下,健康快乐地长大。

因为杜月红的一己之私,因为老夫人与老太爷的不负责,风哥小小年纪就受尽折磨。

老夫人和老太爷但凡对风哥有一分关心,风哥都不会过得那么辛苦。

老夫人和老太爷没有养过风哥,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风哥为你们做这做那?

老夫人总说风哥与你们离心,你们何时给过风哥真心吗?

风哥需要你们时,你们将他丢到庙里,让他在庙里自生自灭。

现在,你们能不能有点志气,不要像烂泥塘里的蚂蝗一样爬在风哥身上吸血!”

华瑞用腥红的眼睛看着白母,

看得白母羞愧难当,颤颤巍巍地起身往外走。她无脸在这里多待。

华瑞要送她,被白母拒绝了。

华瑞也没有勉强,任白母独自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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