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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宁远伯派出心腹家将,经密道将活口与口供送至藩王大营。

宁王与谋士得讯,如获至宝,立刻决定最大化利用。

他命文书官连夜赶工,将口供核心内容简化成一条条掷地有声的标语与短文,抄写、印印,制成无数传单。

大军疾行至京城近郊,并未急于攻城,而是稳稳围困。

随后,军中神射手将传单绑在箭杆上,成片如暴雨般射入城内,遍布军营、街市,甚至宫禁深处。

《告京营将士书》:

“尔等抛头颅、洒热血,所护者何人?乃纵火焚城、戕害子民之无道储君耶?其罪状在此,铁证如山!”

《告京城百姓书》:

“浙江会馆大火,非我所为,乃东宫构陷!真凶口供在此,天地可鉴!吾起兵,非为篡位,实为吊民伐罪,清君侧,诛国贼!”

城头城下,呼声此起彼伏:

“东宫纵火,天理难容!”

“为此昏君卖命,值否?”

“开城迎王师,诛奸佞!”

这一击,成了压垮皇长孙阵营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京营士兵大多出自京城与周边郡县。

那夜大火,他们亲眼所见,若非老天开眼下大雨,定会生灵涂炭。

传言本已四起,如今“铁证”从天而降,更添无边怒火。

底层兵卒心中尽是惶惑与愤懑:

“我们拼死守城,他却在后面烧我们的家?”

“替这种人卖命,死了都丢人!”

军心迅速溃散。

中下层军官不再遮掩,成群结队上书请愿:

“大帅!这城还能守吗?为何要保此昏君?!”

京营战力顷刻化为乌有,从屏障变为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。

而城中百姓的怒意更是达至顶点。

聚集在皇城外的人越来越多,哭声、喊声、咒骂声汇成山呼海啸。

暴乱首先波及皇长孙的直接势力。

东宫属官、镇压衙役,甚至其心腹官员的府邸,都被冲击、砸毁。

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们,眼见风向骤变,立刻找到了“清白借口”。

公开谴责纵火,声称自己“受了蒙蔽”。

甚至有些核心幕僚,也开始暗暗筹谋后路,秘密向伯府或宁王阵营递送投诚信物。

京城人心,彻底崩塌。

原本一手好牌的皇长孙,最终众叛亲离,四面楚歌。

时机已至,宁远伯赵康成顺势而为。

他以“稳定军心、防止民变”为由,命令京营将士:

“各归本营,恪守岗位,无令不得擅动。”

表面是防乱,实则彻底切断了皇长孙对军队的最后一丝掌控。

自此,京营将士只听老伯爷一人号令。

随即,宁远伯派兵接管要害:

重要衙门、钱粮仓库,一律严加“保护”,防止临终反扑。

局势稍稳,林向安立刻配合行动。

他开放部分秘密粮仓,迅速发放军粮,安抚军心。

代表跟着伯爷,有饭吃。

日后定不会亏待众位将士。

同时又在关键街区重设粥棚,并派兵维持秩序:

“浙江会馆与宁远伯府,赈济灾民!”

军心、民心,原本濒临崩溃,如今在短短一夜之间被拉回秩序。

而这份秩序的功劳,牢牢记在了宁远伯府与浙江会馆身上。

声望一举定鼎。

此时,宁远伯再出重手。

他派赵康平率两名死士,暗经密道出城,与宁王进行最后的谈判。

这已不再是“是否投诚”,而是“如何投诚”。

赵康平入得王帐,随行死士皆留在外。

帐中,宁王端坐正首,左右分列两名心腹谋臣,气氛凝重。

赵康平开门见山,先抬高筹码,再亮明底气:

“末将奉家父之命,特来恭贺王爷靖难之功指日可待。

京城之内,军心已溃,民心皆背,皇长孙困守空宫,旦夕可下。

家父掌京营五万兵马,愿辅佐王爷早入紫禁,安定天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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