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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路上,听着街角巷尾百姓热闹的喧哗声,他眉头越拧越紧。

他的猜测绝不会出错。

可净月不见他……应当还在为前世自己误听周家那三人的话,不信净月一事而生气。

周肆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眼睛越来越亮。

他不怕净月生气,只怕独属于他的净月消失不见!

还好,还好重活一回,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。

只要……大权在握,杀了太子,统御朝堂,净月自然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。

“肆然!呼呼呼,这么大的雪,你怎么不打伞?”

应松三人笑着跑来,强行将周肆然纳入伞下。

四个人挤在一把伞下,贴得格外近,周肆然有些不适应,默不作声别开身子。

应松正奇怪呢,小时候不都这么过来的?

陆程恍然,猛地一拍脑袋:“你瞧我这脑子,肆然伤势还没好全,刚刚恐怕挤到他伤口了。

嘿,我就不一样了,我皮糙肉厚,伤势一晚上就好全乎了。”

孟平挤在伞下,后怕地道:“幸好我们及时赶了过去,不然肆然可就……说来也奇怪,萧参将都没被围杀,欧阳总兵也没被围杀,怎么就围你啊。”

陆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:“是不是上次肆然得罪的那谁,还是上上次肆然拍桌走人,得罪了人,亦或……”

应松赶紧左右看看,见风雪中上街的百姓不多,都脚步匆忙急着回家,这才松了口气。

他屈指敲了陆程脑袋一下:“这话可不能胡说!”

“陆程不是胡说。”周肆然顿了顿,在三人不解的视线中,慢慢说道,“可能就是他猜的那个人。”

应松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都陷入了沉默。

周肆然却没再多说,只多看了应松一眼。

上辈子,方衡为救他而死,应松查出不对劲,带陆程和孟平一路查到了那人身上。

那人当时是周肆然的忠心拥簇之一,和漠北城以及周边几个郡城的将领、将士都有利益牵扯,轻易不能动。

应松三人查出真相后,逼他杀人以告方衡在天之灵。

他们一时意气,却不知他周肆然有多为难。

他与三人周旋之时,被应松看出心思,带陆程和孟平愤愤离去,连夜暗杀了那幕后的人,给他带来一堆麻烦。

周肆然前世费尽了心思才保住应松三人,可惜从小的友谊,再也不复从前。

陆程小小声问:“那……这事要不要禀告太子殿下?叫他提前做好防备?”

他想的非常简单,太子是为正统,现又坐镇漠北城,当然得往上禀告一声,叫太子殿下暗中做好防备。

周肆然眉头一挑,唇角噙在一抹淡笑。

应松正欲说上一句,没有证据恐会惹来无端的是非与猜疑,就听周肆然似笑非笑:

“当然得说,我们这就去城主府,禀告此事。”

他倒要看看,这位太子殿下碰上这种事情,会怎么决断。

是跟他一样,权衡利弊暂且压下不提,还是……

半个时辰后,林净月到了城主府外书房,就见周肆然四人齐刷刷坐在两侧,正等着太子抽空接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