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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日拿到国玺,让李铮的皇帝当得名正言顺才是要紧的。

至于其他的,日后秋后算账也来得及。

遂,惠贵妃笑里藏刀地看向李玄尧,点头允诺。

“尽管放心,哀家跟你这个妖物不同,自是会信守承诺,大赦天下,饶过所有被你这妖物诱骗蛊惑之人。”

视线一转,惠贵妃催促道:“太上皇归天,国丧在即!还不速将那妖物押入地牢,肃清此地,速办丧事!”

看着李玄尧和南星、谷昭他们被捆绑带走,江箐珂的心好像被谁狠狠揪着似的。

她忍不住想要追上前去,却被江止一把抓回。

“别急。”
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
“咱们先脱身,再想法子去救他。”

然而在李玄尧被带走后,惠贵妃又看向江止和江箐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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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仅凭只言片语,便想让哀家信你们的忠君之心,真当哀家是好哄之人不成?”

“谁知你们会不会利用哀家的仁慈,出去又趁机搞什么乱子。”

“来人!把江家兄妹、右丞、以及与八皇子有关的所有人,统统关押地牢,待祭天和登基大典结束后,再免罪释归。”

“至于长公主,就幽禁在宫里,给她父皇守丧吧。”

就这样,大半日的血雨腥风终于停歇。

而江家的重骑军当日便被遣出京城,暂回扎营地待命。

.......

幽暗潮湿的地牢里,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霉味和恶臭。

石壁上整日都点着烛灯,但就那么几盏,光线幽暗,仅供人勉强可以视物。

江箐珂只能透过石壁上那高高的小窗,来判断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。

角落里的老鼠时不时吱吱吱地叫着,静谧的月光透过那盘子大的小窗斜照进来,在她的牢房里投下一束银白色的光带。

灰尘在光束里上下沉浮,隔壁牢房传来微弱的鼾声。

一阵窸窣的沙沙声,那是倒数第三间牢房里草堆里有人在翻身。

这是被关在地牢里的第三晚了。

也不知李玄尧那边是什么情形。

江箐珂心里有事睡不着,就抱腿坐在草堆里,望着那束月光发呆。

这三日来,江止靠着那身不着调的痞气,跟那几名狱吏称兄道弟,处得甚是混和。

今日他自掏银子,要请那几名狱吏喝酒吃肉。

本就不是什么死刑犯,都是要等新帝顺利登基之后便要放的人,狱吏们跟他相处时便少了几分戒备。

酒肉买来后,江止便隔着牢门,跟那几名狱吏猜拳、玩骰子。

狱吏们喝得开心了,江止状似无意地打听几句,狱吏们便有什么说什么。

“几位兄长可知,十皇子何日行登基大典?”

江箐珂坐在牢房里侧耳细细地听着。

只听有名狱吏答:“现在来看,不好说啊。”

江止问:“此话怎讲?”

另有狱吏酒气较重地答:“要我说,这龙椅啊,不是一般人能坐的。命格不够硬,当上了,那也活不长久。”

江止继续套话:“石兄的意思是?”

那狱吏压着声音道:“听说啊,这新帝赶赴京城的路上,遇到了一波刺客,身上挨了一刀,眼下似是毒气攻心,药石无医,怕是要......命不久矣。”

其他狱吏则低声道:“什么毒,这么厉害,那宫里的太医都解不了?”

那姓石的狱吏语气高深道:“能不能解,那是有人说的算。”

一帮狱吏心领神会,异口同声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江止又问:“那这新帝若是也不成了,这京城岂不是又要乱了?”

“不会,不会。”

姓石的狱吏语气甚是肯定道:“那不还有个几岁大的小皇子嘛,太后有意要立小皇子为帝,垂帘听政。”

有人问:“这等要紧之事,石兄是怎么知晓的?”

那姓石的狱吏答:“我相好的在宫里当差。”

“呦,是哪个宫的宫婢啊?”有人问。

“不是宫婢,是个太监。”

此话一出,江箐珂便听到好几口喷酒的声音。

江止似乎也缓了一会儿,扯了会儿插科打诨的话后,终于问到了李玄尧的身上。

“可知那八皇子眼下是什么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