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姐姐抢大伯的被子 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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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陆崇见陆铭章先是画了一匹威风的马儿,又听他说会画鹿儿,于是开心得欢跳。
“大伯快画鹿儿,崇儿还想要小鹿。”
陆铭章点了点头:“好,那再画一头鹿儿。”
戴缨也想看陆铭章作画,其实不为看画,就为看人,他作画时的神韵太有可观性,见桌上没画纸,遂起身去书案取些来。
谁知刚一起身,就被陆铭章带回座位:“不必,画鹿儿不用纸。”
就在戴缨刚坐回,怔愣间,鼻尖突然一凉,陆铭章在她的鼻头点了点,又在她回转神时,拿开手。
“崇儿,看看你姐姐,像不像小鹿?”陆铭章的声音中透着隐隐的笑意。
陆崇歪着头看了看,咯咯笑出声:“大伯把小鹿变活了。”
戴缨伸手往自己鼻尖摸了摸,拿到眼下一看,黑的。
在陆铭章没有防备时,戴缨起身,挨近他,用指在他的鼻尖也点了一下,嘴角噙着笑:“我是鹿儿,那大人是什么?”
这会儿别说是陆铭章自己,连小陆崇都惊道,姐姐忒大胆,怎敢污他大伯的脸。
陆铭章只怔了一瞬,笑出了声:“你是一头小母鹿,我是公鹿。”
说着俯下身往陆崇鼻尖点了点,满意道:“这里还有一头小鹿王。”
陆崇见自己也变成了鹿儿,还是小鹿王,开心了,拉着戴缨跑到妆台前,看向镜中。
小儿圆乎乎的脸,眼睛大大的,小鼻子上点了黑,很可爱。
旁边的戴缨同他一样,白馥馥的脸,鼻头一点黑,眼睛黑亮,不知是不是刚才笑狠了,两腮红着,这红一直延伸到耳梢。
她回过头,嗔怪了陆铭章一眼,从袖中抽出帕子,虚虚地掩着半张脸,走到门首下,朝外吩咐。
“打盆热水来。”
院里当值的丫头应下,不一会儿打了水来,三人把刚才的玩笑清洗掉。
之后的两日,小陆崇都歇在一方居。
晚间,陆铭章靠坐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卷书,耳边是清软的腔音。
“那年下了好大的雪,黑风呼呼刮着,一个人行在雪地里,走到一处山脚下,他左右看了看,从身后的背篓取出一个布袋……”
陆崇睁大双眼,追问:“那布袋里是什么?!”
戴缨压低声音,显得很神秘:“那布袋里是一个小婴孩。”
“呀——”陆崇把心提到了嗓子眼,“那人要做什么?”
“那人将小婴孩丢在山脚下,然后转身走了。”
小陆崇听后,直接跪坐起来,眉头拧得紧紧的:“这是什么人,畜生不成?那样冷的天,小婴孩儿岂能活下去?好狠的心!”
戴缨怕自己故事一口气讲完,明日又要想新的,遂开口道:“好了,好了,今天就到这里,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”
住在一方居的这几日,陆崇睡前都要听戴缨讲一则故事,他已习惯了,也不闹,也不吵,乖乖地躺下。
戴缨给他拉上被子,在颈脖处掖了掖,也跟着躺进了被中。
自打小陆崇睡到主屋,他们三人就是三个被笼,戴缨睡中间,陆崇睡里侧,陆铭章睡外侧。
在戴缨躺下去后不久,陆铭章也放下书卷,熄了灯烛,躺进被中。
幽暗中,戴缨侧过身,睁着清亮的眼看向陆铭章,这人的模样一眼看去淡淡的,可是不论从正面看,还是从侧面看,那张脸上的线条都挑不出半点不好来。
就譬如现在,挺直的鼻梁,却不过分刚毅,整体的轮廓也对味,明明很好的一张脸,怎么就没有那种一眼的惊绝呢?
像谢容那样的,往人群一站,人们就只顾着看他那张脸了,看了脸,再观全身,发现气度同脸是适配的,更添好感。
再说陆铭川,同陆铭章容貌几分相似,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,恣意、疏狂,他的张扬气更抢人的注意,比之谢容更甚。
可陆铭章不是,就她观得,陆铭章的模样一点也不差,却不抢人眼目。
后来,她悟得了原因,因为他的那双眼,不知是他有意压持,还是真就这样,淡看着,隐沉着,很少流露出丰富的情绪和耀目的流光。
戴缨看了一会儿,悄悄地将手溜进他的被中,很快找到他的手,起了顽心,去把玩他的指,在他的指节上跳跳点点。
然而,下一瞬被他反握住,轻柔柔地捏了捏。
“快睡。”陆铭章说道。
戴缨闭上了眼。
两张衾被,衾被下两人的手合在一处,睡了过去。
次日小陆崇被尿憋醒,爬起身,见旁边的被子空着,戴缨又滚到了他大伯的被中,一面越过他们下榻,一面说道:“姐姐又抢大伯的被子。”
戴缨揉眼醒来,迷迷怔怔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下人们进屋开始伺候主人们梳洗,烟囱里腾起白烟,不一会儿,桌上开始摆上早饭。
陆铭章用罢饭后仍是去了前院,长安将探得的消息一一报知。
“小人已查明清楚,崇哥儿染水疱疹前两日,莲心出了一趟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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