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昂登摇头:“没有。”

哈米德也摇头:“没有。”

维克从楼上下来,走到男人身旁,低声说:“四爷,她刚才差点割腕。”

男人眼神一凛,语气冷冽道:“谁给她的刀?”

维克:“不是刀,她把花瓶砸碎了,用的碎瓷片。”

男人声音含怒:“把她房间的所有花瓶全部收走!”

维克应道:“好。”

然而维克刚答应完,正准备上楼,温如许却披散着头发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。

屋里所有人的目光,全部投向她。

温如许穿着一件刚过膝盖的白色吊带裙,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,脖颈、和锁骨处,有着很明显的吻痕,纤细白嫩的小腿上甚至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。

她姿态柔柔地扶着玉白色楼梯,眼神惊慌,像一头迷失林间的小鹿,整个人柔弱又迷茫。

男人看到她这副勾人夺魄的娇欲模样,心里那叫一个火大!

除了欲I火,更多的是怒火!

这满屋子的男人,都在看她。

他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眼睛全都挖出来!

男人气得直咬牙,一脚踹在维克腿上,语气冷冽: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把她带去楼上!”

温如许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,快速往下跑。

只是不等她跑出去,维克拽着她胳膊,粗鲁地将她拖去了楼上。

上次在哀牢山,是哈米德当坏人,这次轮到维克了。

维克将她拖到楼上拐角处,赶忙松手,急忙朝她作揖道歉。

温如许却冲他摇了摇头,继续叫了一声:“啊,松手!”

她一边叫,一边慢慢回了房间。

直到叫喊声消失,男人才转脸看向白文豪,抖了抖烟灰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白二爷,你也看到了,我手下的人,没一个人见过白二公子。”

白文豪看得愣了神,慌忙收回视线,轻咳一声:“你从中国逃回帕敢的那天晚上,他没去找你?”

男人两指夹着烟伸向一旁,烟灰弹到白文豪没喝的那杯茶里。

白文豪沉了脸,忍着怒意没说什么。

修长的两指一松,烟头丢进茶杯中,“滋啦”一声,茶杯冒出热气。

男人挑眉一笑:“这杯茶没能入白二爷的眼,不配上桌。”

说完,他手背一拂,茶杯落地,摔得粉碎。

茶水溅到白文豪裤腿上,打湿了他鞋面。

白文豪蓦然站起身,一脸怒意:“韩宗良,你别太过分!”

男人提了提唇,冷冷一笑: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过分了几十年,从不知道‘别太过分’四个字怎么写,要不你教我?”

白文豪一口气梗在喉咙口,上不去下不来,最终还是忍着怒意坐下,语气也软了下来:“韩四爷,我今天来,不是要与你为敌,只是想从你这里打探星宇的下落。”

男人左手盘着一对玉化的核桃,右手搭在红木座椅扶手上,食指轻敲扶手,语气淡淡地说:“那天晚上我只见了白大公子,他还送了我这对核桃。白二爷如果不信,可以回去问问你家大公子。哦对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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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一顿,抬眼看向赵明权,阴恻恻地笑了下:“那天晚上赵公子也在,你也看到了,对吧?”

赵明权没想到会点他的名,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“对,那天晚上,大公子确实去了帕敢见韩四爷。”

男人慢条斯理地盘着核桃,笑着说:“说起来,我还得好好感谢白大公子,要不是他,我那天不一定能活着回来。”

白文豪离开前,仰头看了眼楼上,眯眼笑道:“韩四爷难不成是为了报复叶家?”

男人挑眉一笑:“当然不是,我韩宗良岂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?”

白文豪玩笑般说道:“哦?难道韩四爷真喜欢这女的?”

男人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
-

出了庄园别墅。

白文豪冷着脸看了眼身旁的人:“刚才那女人就是温如许?”

赵明权:“是。”

白文豪:“确定没看错?”

赵明权点了点头,语气笃定:“确定。八年前我就见过她了,那时候她才十八岁,叶江陪她回酒城,还是我接待的。我和她认识挺久的,接触也不少。所以我敢确定没认错,连声音都是她。”

白文豪靠住椅背,回想起那女人又纯又欲的勾人模样,心里一动,眯了眯眼,摸着下巴说:“难怪韩宗良那老小子要把她掳过来,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。”

赵明权一下便听明白了什么意思,急忙提议:“白二爷要是也感兴趣,那我想办法把她……”

白文豪抬手打断:“暂时不用,等找到星宇再说。最主要的是,韩宗良正感兴趣,现在不能明抢。”

赵明权垂下眼,不再说话。

白文豪又问:“你觉得韩宗良为什么要跟那女人结婚?”

赵明权先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,过了片刻,摇摇头:“不知道,韩宗良那人太复杂了。”

白文豪不屑地笑了声:“没什么好复杂的,说到底,韩宗良也是叶家人。”

赵明权:“您的意思是,他们叶家人就喜欢这一款?”

白文豪一脸看蠢猪的表情看着赵明权,冷哼道:“哪有这么荒谬的遗传?”

赵明权很配合地问道: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

白文豪:“叶江曾为了这个女人跟家里闹翻过,甚至还气得叶家那位老将军死不瞑目。而那老将军,是韩宗良的亲大伯。你说如果韩宗良跟这个女人结了婚,到时候消息传到叶家,会是什么情形?”

赵明权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不说还能保命,说了,他连今天晚上的月亮都见不到了。

-

婚期如约而至。

2月10日这天,整个唐人街挂满了红灯笼,每一盏灯笼上都印着烫金囍字。

暹罗河畔的庄园别墅,从门厅到庄园大门外,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。

没有伴娘、伴郎,没有花童,也没有双方长辈,有的只是108个肤色各异的保镖。

108个保镖分成两队,每队54个人,站在红毯两侧。

哈姆扎和维克带队,两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。

哈米德和昂登垫后。

叶开礼和阎浩被迫成为“娘家人”,不情不愿地站在保镖中当撒花的仪仗队。

男人一身白色西服,戴着一顶白色礼帽,站在别墅楼下的芭蕉树旁。

温如许穿着镶满钻石的婚纱从楼上下来,对上男人深邃柔情的眼,心口狠狠颤了下,慌忙垂下眼,不敢再看他。

她从没见过他这种模样,白色西服、白色西裤,一身矜贵倜傥的儒雅劲儿,与他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。

只一眼,她便心如鹿撞。

男人上前拉住她手,微微一低头,在她耳边沉声说:“宝贝今天很美。”

温如许抿了抿唇,小声回了句:“你也是。”

男人笑着问:“是什么?”

温如许却不再说了,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红毯。

男人搂住她腰,几乎是半抱着她走。

快走到庄园大门前时,男人松开她的手,面向她,单膝跪地。

一直等在旁边的皮尔斯,慌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盒。

男人接过红丝绒盒子,打开,取出里面的鸽子蛋钻戒,拉住她手,戴在她无名指上。

温如许想抽走手,动了下,却没男人用力握住了。

男人为她戴上钻戒,低下头,虔诚地亲了亲她手背,抬眼时,满眼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,温柔又宠溺地笑道:“新婚快乐,我的小姑娘。”